陈洁莹托着腮看手机上拍下来的乐谱，在努力认真的寻找突破口。
曲子难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害怕啊，不是有新老师在嘛？她正好可以多问几个问题，然后近距离端详帅哥的美貌嘿嘿。
魏尔斯老师和季时言老师要轮着来的那种。
“啊哈哈……”
听到了她莫名其妙笑声的宋迟倾一侧眸，就看到了她满脸小心思的样子，无奈的叹笑，“你可别乱来啊……”
呀，被抓包了。
陈洁莹收敛起笑容，一本正经，“我这都是为了尽快的学习到新知识！”
宋迟倾：好的我信了。
她把注意力集中到乐谱上，她看了一遍又试弹了一遍，发现曲子在总体上来看还是很适合他们这个段位的去弹的，只是中间有一段确实是在他们都能力范围之外。
两节课是仓促了一些。
她弹了两遍之后便把注意力和精力都集中放到中间那段的练习上。
她练得越来越好了，周围也渐渐涌起了一些弹奏流畅的钢琴声，陈洁莹承认如果自己再不弹就必定要被留堂了，于是她瞄准了时机，在前一个同学问完了问题之后果断举手。
“老师，我也有问题！”
逐渐渐入佳境的宋迟倾又被她突然说喊怔住了。
季时言闻声看了过去，又教了那位学生一个小技巧之后才过来，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乐谱和钢琴问道，“哪里有问题？”
陈洁莹胡乱指了一下。
“我给你弹一遍，看完跟着来去。”
“好勒！”陈洁莹聚精会神的看着。
他也不需要凳子坐下，就调整了一下距离，然后右手轻放到键子上，“先二指再五指。”
美妙的钢琴声随着他的讲解和手指的按压弹奏出来。
“哦哦！”
“弹一遍。”他收回了手。
“好的。”
陈洁莹看了看自己的手，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放了上去，正准备按键的时候，背部突然被一只笔抵住，还没有来得及回头，就是他清冷的声音传出。
“头别偏，放松双肩，腰背自然挺直。”
没有直接上手，而是以笔替代，陈洁莹表示，她太好季时言这口绅士风范了，使劲的点头，然后调整姿势，感受到背部的笔收了回去，她才继续按键。
也弹奏出刚才的谱子。
“转得密切一点，不要停顿太长时间。”他说完之后又上手去弹了一次。
“哦……”她学着弹，“这样？”
“嗯，练多几遍。”熟能生巧。
“好的！谢谢老师！”她证明，没有什么是比帅哥老师亲自教学更印象深刻的了，这首曲子她不练到倒背如流就是对季老师的辜负！
宋迟倾没忍住侧目往他们之间的教学互动上看了看，就猝不及防的与他对视上，她一僵，尴尬情景的渲染之下，她打算给他表演一招掩耳盗铃算了。
“有问题吗？”
是在问她，宋迟倾下意识地摇摇脑袋，“没有……”应该没有吧，他来之前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来着……
“弹一遍，我听听。”
既然没有问题，那就要接受检验。
“现、现在吗？”她怯怯的看着他。虽然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，但是也还没有到可以从头至尾流畅完整弹奏一遍的程度。
她透过眼神在偷偷暗示他自己不行。
结果他好像看不懂一样，“嗯，现在。”
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弹。
前半部分简单，卡就卡在中间部分，加上他就在身旁站着，她紧张得绷起了神经，没有了那个放松的感觉，她弹得就出了差错。
笔盖按住了手背使她停住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过失，抬着眸亮晶晶的看着他，“唔？”
“弹错了。”他拿着笔在按键上连续敲了四个音，顺带头口复述，“do
sol
mi
re，不是sol
sol
mi
re，看清楚谱子。”
他的声嗓本来就动听得如同钢琴弹奏出来的音色一般，平时说话就能让人沉醉进去，现在他还哼起了谱，虽然只有短短的两秒钟，却也是令人心里涟漪不断。
她会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他以前教她钢琴时的模样，比现在温柔一些，也会总是哼谱，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给她弹奏。
“听到了吗？”
他突然的问话让她清醒过来那些事都已经随风飘散了，微垂的发丝挡住她因回忆而带起来的哀愁，唇瓣紧抿。
“嗯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再弹一遍。
“老师！我要崩溃了！快救救我！”远处传来的呼救声打断了她的话。
他弯下腰，笔盖在她手机上拍下来的谱子上画了个圈，“专注于这一部分。”
因附身而拉近的距离让她呼吸紧促了一些，脑中回放起他有女朋友的事情，让她下意识地向前往着钢琴的位置靠了靠，愣愣的点头。
他看了她一眼，带着一丝她尚且琢磨不出来的情绪，然后就撑起了身子，拿着笔往刚刚举手的同学那边去了。
她咬了咬唇，随着他的背影看了过去。
陈洁莹挺直的腰背从始至终一下子都没有松懈过去，励志的给自己加油，看到了一旁宋迟倾的进度和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，她麻木，“呜呜呜我也要让季老师对我刮目相看！”
“我弹得也不好……”
刚刚的错误很低级。
“已经很厉害了呀。”陈洁莹瘪嘴，“迟倾，你就是对自己太严格太追求完美啦。”
实操课不同于上知识课，在这里不仅可以说话，还可以走动几步去和弹得好的同学交流心得，所以时间过得很快，两节课眨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。
这次抽出来单独演奏的有崔景旭、陈洁莹，还有一个三班的同学。
陈洁莹是被魏尔斯拎出来的，她头一次觉得，在老师面前刷眼熟也不是什么好事，这不，第一次被帅老师点名就摊上这样的事。
所幸她的错误刚达三个，不需要留堂。但崔景旭就惨了，大抵是因为他演奏第一的原因，所以季老师相对来说比较严格，一丝半点的毛病和漏洞都被明坦坦的挑了出来。
前前后后达到八个。
按照从第三个开始就要多加训五分钟的规则，他要继续自己在这里待多二十五分钟。
太狠了……
“季老师好仔细呀。”陈洁莹感慨。
魏尔斯听到了，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站着的宋迟倾，扬着唇笑了笑，“是啊，仔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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